可听众又能从中看到千千万万个中国母亲的身影。这个作品充满了山东临沂地方音乐的风格和韵味,“不以难、涩、离奇的技法而炫耀,更不用媚俗的情调以迷人,而是让音乐自己说话,平易近人地说话,让纯真优美的旋律去打动人们的心”。
这大概就是他所讲的民族音乐的神韵,这种神韵是民族之河河床上无法磨灭的印迹,是一份属于群体的记忆。张殿英的音乐真挚动人,还因为他对乡土的深情与敬畏敦促他以庄重之心对待写给人民群众的音乐,这令人想到艾青的那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20世纪80年代,张殿英当选为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开始为民族音乐的网络(网络行业分析报告)传播推广积极奔走。他说:“民乐的出路就在中国民乐人的脚下。中国的民乐工作者,既然干了这一行,那就要树立事业心,练好基本功,办好自己的事情。”这一时期,他灌制了唱片《华魂》,收录了二胡协奏曲《母亲》、古筝协奏曲《心》、琵琶协奏曲《民族》、管子独奏曲《魂》、民族交响诗《岳飞》等个人代表作。
多少年来,中国社会始终存在着一种不正常、不健康的现象,那就是“欧美文化中心论”在中国大地上阴魂不散,不少人总认为欧美文化才是先进的、科学的、高尚的,瞧不起自己的民族文化。他举了例子,现在很多城市都在花重金创办西洋交响乐团。“我从不反对办西洋交响乐团。但我的观点是,如果你确实有钱,应当先办一个民族乐团。接着,可以再办一个西洋交响乐团。这个先后顺序不能颠倒。如果颠倒了,就是对自己民族文化的不珍惜、不尊重。”